會知道這個景點~華茲塔Watts Towers
是因為剛好在華航的飛機上..看了洛杉磯的旅遊介紹
第二天.公婆長途的飛行後..想要在家休息
大伯開車載我們到周邊想去的地方..華茲塔是第一站
今天下雨..照片比較不美~
只有拍了一些作為紀錄用
去了太早..還沒開放..只能在柵欄外拍一拍(中午才開放)
節錄介紹~這才是做研究的王道 作者:Howard S. Becker
我最棒的一堂課是關於華茲塔 (Watts Towers) 的討論。1930年代有一個義大利移民石匠在洛杉磯建造了一座匪夷所思的建築物,可是興建完了他就放它自生自滅。我一邊說他的故事,一邊播放這件作品的幻燈片。我指出,就藝術作品的社會性格而言,這是很罕見的異例。Simon Rodia自己獨立完成了華茲塔,沒有任何人的幫忙,也不依賴任何藝術理論、觀念、藝術史、藝術供應商店、博物館、藝廊與任何的藝術機構──我解釋這件作品獨立建造的痕跡,並展示怎麼觀察大多數藝術作品其實都不是獨立建造出來的方法。我要說的是,我們可以從異例,去反推其他的個案。然而,當學生事後告訴我,他們這堂課真正記住的東西是華茲塔時,我有點挫敗。的確有一些學生記住了這個故事,也記得我曾經竭盡所能以華茲塔為例來闡述我的論點,但大部分的學生只記得華茲塔這檔事,這個瘋狂的傢伙和他那瘋狂藝術作品的故事。
節錄介紹~在建築中發現夢想–安藤忠雄談建築
邊做邊想的華茲塔
所謂的建築,是設計者個人的展演,同時也是社會性的存在。從將自己腦海中的影像繪成設計圖、與可說是合作夥伴的施工者或委託人開始進行對話的瞬間開始,這個建築物就與成本、法規、工期,以及委託人的要求等各種條件複雜地纏繞在一起,而捲入社會的生產體制中。被合理化、管理的制度當中,很少會完全傾聽設計者個人的想法。於是,創造者的夢想、表現的自由等不符合經濟效益的元素遭到剔除後,毫無個性可言的建築就這樣在現代都市中開始林立。
看到這樣的街道,常常會希望多些自由、不受束縛地創作。當然,所謂的建築,就是在各種制約中,將自己的理念具體成形的一種行為;不過在另一方面,卻也不能否認身為展演者都有「想要創作」的這樣極為簡單的欲望。當遇到這樣的矛盾時,我的腦袋中往往都會浮起位於洛杉磯的華茲塔(Watts Towers)自由的身影。
華茲塔是距今半世紀前,由水泥工人賽門‧羅迪亞(Simon Rodia)從一九二一年到五四年之間,花費三十三年的歲月建造而成的「無用」之塔。他在每日往返於住家與工作地方的路途中,撿拾路上的廢棄物,例如鐵、鐵絲網、石頭、磚瓦或小玻璃碎片等作為建材,從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開始一點一滴地展開建設工程,不斷增加變化下同時持續建造這座塔。據說他一開始就沒有什麼特定的計畫,自己也不知道最後會做出什麼樣的東西出來,可以說這個塔是邊做邊想的建築物。
華茲塔沒有任何機能,當然也沒有得到建築許可。一般在興建建築時都有它的預算、時間限制,以及具有被期待的機能,而且最重要的是會有建造目的,但是這個建築卻沒有符合任何一項條件。華茲塔,作為人類社會中的一個建築物而言,實在是在一個在很奇特的狀況下完成的作品。
在華茲塔幾乎快完成的一九五四年,羅迪亞突然中斷作業銷聲匿跡。之後人們在舊金山的鄉村發現羅迪亞,詢問他為什麼要建造華茲塔那樣的建築,但他就是絕口不提。我在想,對羅迪亞來說,其實建造這棟建築物就是生活的同義詞,或許也可以說是一種存在的證明。對於羅迪亞而言,具有意義的是建造塔的過程本身,為了要逃避這個行為終止後的虛無感、為了尋求下一個創造的對象,才讓他踏上旅程也不一定。
想想現代社會的發展,都是藉著打散、捨棄個人的心聲及個性,以保持整體性而成立的。高度管理下的社會中,如果要建造貫徹個人理念的建築,絕對需要極大的勇氣與耗費相當多的力氣。就算在羅迪亞的年代沒有現代這樣的束縛,他的做法依舊是與當時的社會格格不入。也因此羅迪亞才一邊從事一般工作賺取資金,同時憑著一個人的力量建造起這座塔。
不假他人之手、憑著羅迪亞一人的力量建造完成的華茲塔,每個部分各自強烈地顯示自我主張,同時又掙扎著要維持作為一種表現的整體性。羅迪亞自華茲塔獲得的自由、存在於當中壓倒性「創作」的意志,似乎是在對被制約壓抑得無法動彈的現代社會,訴說著創作是可以有多麼地自由。
(2009/04/06出版)
沒有理由的塔與自我治療的建築
.李清志(實踐大學空間設計系副教授)
在建築學上,對於那些非建築專業人員或是從未受過建築營造訓練的人所建造的房子,稱作是「素人建築」。關於「素人建築」的案例,似乎世界各地都可以發現到,其中最引人矚目的包括維也納百水先生(Hundertwasser)所設計的住宅公寓以及洛杉磯賽門‧羅里亞(Simon Rodia)先生親手堆築的華茲塔(The Watts Towers),前者雖非自己親手獨力完成,但其怪誕的設計構想,絕非建築學院派者所能想像;而後者則是賽門先生獨立運用碎磁磚、貝殼、廢鐵筋所拼湊堆疊而成。他從 1921 年便開始堆築這座塔,一直到 1954 年才完成,華茲塔完成後,他留下一句話:「我曾想過要做一件大事,如今我做到了。」(I had in mind to do something big, and I did.)然後便離開洛城以及他所親手建造的華茲塔,再也沒有回顧,只留下令人沈思的奇異高塔,至今仍有許多人討論著他建塔的動機及過程。
在台灣平鎮地區也有一位奇怪的老先生,耗費鉅資蓋一棟位於路口的異型建築,其外型與構造全然怪異,令建築界人士嘖嘖稱奇,這棟怪建築至今仍在持續建造中。雖然我們不了解這些人動手去建造的心理狀態,我們卻可以發現動手去建造是人類普遍的現象之一,即使沒有任何的建築教育背景,人們仍然可以順著自身的直覺,完成心中的建築夢想,或許這正是本書作者所提及的「直覺工程學」吧!
一個人放下日常生活的瑣事,一心一意只是想建築一座高塔,卻又不是為了「利益」或「宗教」等等理由,甚至他自己也承認一開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建這座高塔?他只好稱這座高塔是「沒有理由的塔」。
建築史上的包浩斯學派(Bauhaus)早已認識到,只畫畫建築設計圖與親手蓋房子是有區別的,因此訓練建築學生的課程中不僅在於理論與設計,同時也兼顧實際操作製造建築結構,細部與傢俱等等。這樣的訓練有助於「技藝」(Craft)與「設計」(Design)的並重,培育出手與腦相結合的設計師。古代少林寺新進徒弟不也是從灑掃庭園開始,才慢慢教授武術理論的,可見實際操作過程自然有其必要的價值。
我的父親早年在芝加哥大學神學研究所專攻基督教倫理學,但是他並沒有知識分子的高傲自恃的態度,在日常生活中,他總是毫不遲疑地捲起袖子,修理馬桶水管,亦或是身著破舊衣衫,親自粉刷天花牆面,他的座右銘是:「勞動是神聖的」,或許這並非是他的座右銘,但是每當我望著他辛勤動手做工時,他總是告訴我:「勞動是神聖的!」說實在地,我一直不是很了解「勞動是神聖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本書作者花了數年的時間,親手建造一座高塔,那是一座他自認為「沒有理由的塔」,不過他提到心理學家容格(Carl Gustav Jung)也曾自 1923 年起 30 年間,在瑞士蘇黎世湖北邊的柏林根(Bollingen)建造他的塔,他的塔不只是一座,而是九座塔的集合,容格形容他的塔是他「在石中的信仰告解」。或許是類似於容格的建塔動機,本書作者也認為「建塔是一種救贖之道」,是一種自我治療的方式。
在他建塔的那一年間,他目睹了幾位年輕朋友罹患癌症,他的婚姻出現瓶頸,而且他自己的信仰也搖擺不定,一時之間他的人生充滿了慌亂、不安、以及無助,他形容自己好像「失去了平衡」,但是為了好好站著,必須要做些什麼,而建造那「沒有理由的塔」成了那必須的工作。
建塔真的可以是一種自我治療的處方嗎?我並不知道,但是對於本書的作者似乎是有效的。作者在建塔的末期開始體驗到身、心的復原,並且想起聖經上記載著「靜止,便知道我是神」,「靜止」(Be Still)正是現代人所需要的,現代人在十倍速電腦時代,加速的結果卻那兒也到不了,反而是充滿著焦慮與恐懼「靜止」,「等待」讓我們的心靈可以重新發生作用。這個過程讓我回想起我父親的座右銘,或許所謂「勞動是神聖的」代表著勞動過程中對心靈的「沈澱」與「淨化」(purification),親手建塔與勞動都讓我們可以從俗世的塵煩中脫身,重新讓自己的身、心、靈復原。
我很高興作者最後回復到對生命的熱愛,他的結論是「我再度學到我已知的道理;全心全意去愛主你的神,並且要愛你的鄰人如同自己一樣。」以及「任何事都沒有什麼大不了,包括世上所有的塔在內。」我終於明白洛杉磯建造華茲塔的賽門先生在塔完工後,為什麼會頭也不回地出走了。
完整的華茲塔 (Watts Towers)照片遊記分享在FB相簿
http://www.facebook.com/album.php?aid=41410&id=100000661408513
查到的華茲塔網路介紹影片
http://www.youtube.com/watch?v=9njXNZuASi0&feature=related
很冷齁~~~~
還好~跟台灣差不多
但出太陽時就比較溫暖